时论广场》退辅会护莱猪 惩罚苏伟硕(施威全)

苏伟医师。(中时资料照)

医师苏伟硕加盟「删Q」,连着两周协助推动罢免陈柏惟,连署人数超过门槛,台中街头上民众向他挥手,称呼「反莱猪医师」。

媒体原称苏伟硕「前荣总医师」,退辅会看了反感,正式以机关名义发布声明,呼吁「媒体及苏先生勿再以其曾为荣总医师身分发表言论」。退辅会管苏伟硕的头衔,却遮盖不了他反美牛、反莱猪近廿年的事实,民进党、国民党先后开放美牛,他都反对。

谈莱猪是民进党的禁忌,该党立委何志伟提议总量管制,马上被党内大人骂死小孩、不懂事。可见得让台湾人吃莱猪,尽管国民福利受害、美国对台贸易予取予求,但总统蔡英文获取了政治利益。这笔不能公开的交易,连立委都只是不能与闻的小孩,位处权力边缘的退辅会努力表态:苏伟硕的言行与其无关。

退辅会无权要求媒体如何称呼苏伟硕,苏伟硕的经历,退辅会无法涂销。退辅会撇清之余还出贱招,指控苏伟硕对同仁妄控语言暴力、违反医院自我约束公约、在媒体发表诋毁院誉,公告苏伟硕累被处分二大过一小过免职。退辅会像极了戒严时的政府,无能就事论事,就抹黑其人格,当年黄信介被说是大龙峒流氓郑南榕被说有神经病。难怪退辅会副主委李文忠拒绝出席指控苏伟硕的记者会,毕竟他经历过学运社运,不愿猥琐同行、一起沉沦。

苏伟硕与荣总管理阶层纷争官司未定,两造都是退辅会的员工,退辅会不该在这阶段就选边站,片面采用管理阶层的描述,拿来打压苏伟硕。

荣总记过苏伟硕,因为苏伟硕举发院内问题,荣总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退辅会说苏伟硕对同仁妄控语言暴力,请问退辅会主委,若苏院长当面骂您「X你娘」,或许为了官位您会忍气吞声,而不是循政院管道举控院长,但苏伟硕选择后者。「X你娘」被骂了不只一次,他握有主管骂他的录音带,申诉举报。

荣总院方公文说,骂苏伟硕「X你娘」,「尚难认定有侮辱或贬损意味」,所以指责苏伟硕「妄控」主管。此事涉及心证,但不难评断。建议退辅会主委在立院备询时,轻蔑且轻声地对着立委说一声「X你娘」,一模一样如同荣总主管骂骂苏伟硕的情境,看看立委的反应。就算问候他人的母亲不算侮辱,有依据的检举不是「妄控」;提出长官不当作为的证据,检举者不该被惩处。

退辅会对苏伟硕的攻击,把医院内部的问题归咎于他个人。问题早已存在,不是苏伟硕任职后才发生,他任职后惊觉问题严重影响病患权益,有案例甚至涉及基本人权,他企图改革,循院内体制作为,当他成为管理阶层的眼中钉,被打压,他就对外公开。

公务人员保障暨培训委员会是退辅会的共犯,本应政治中立,但涉及苏伟硕案的几份决定书中,凿痕斑斑,袒护荣总管理阶层的迫害。荣总说,苏伟硕被惩处,因为他同意病人请假出院,违反精神科主任的规定,且没有通知护理师,造成病人与护理师纷争,影响医病关系。保训会若有独立风骨,应指出院方的错误:病人不是囚犯,有行动自由,精神科主任的规定不能凌驾人身自由,何况健保法也有相关的请假规定,病人依法可请假,苏伟硕依主治医师职权,做法没错。至于没有通知护理师,有住院病者皆知,医院常态,护理师问一下医师即可。病人与护理师吵架,帐若计苏伟硕头上,算他倒楣,但院方加以惩处,这是鸡蛋里挑骨头,本就没骨头,找个借口把鸡蛋搅糊。

保训会最大罪恶假装没看到荣总对苏伟硕的几次惩处,不是个别事件,而是刻意累积申诫与记过,逼迫苏伟硕离职,甚至据以免职。虽然裁处的日期不一,但一次惩处于108年9月30日发动,有两次都在10月9日发动,发动与惩处决定连续而密集,案案相关连,这是恶质逼退。

敬告保训会,揭弊者只要提出在揭弊行为之后,遭受惩处,就足以推定有受到报复行为;剥夺苏医师的工作权,不能以他是否有循机关管道举发问题来推定,他有权开记者会公开问题;荣总,加上退辅会与保训会,以明显逾越比例原则的惩罚手段逼他离职,但打压不了苏伟硕的反莱猪运动。(作者为伦敦大学贝克法律学校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