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论广场》许宗力喊抗中 破坏司法公信(吴威志)

司法院长许宗力11日在司法节学术研讨会致词。(司法院提供)

适逢第78届司法节,司法院长许宗力出席研讨会致词,强调审判独立的重要。不过,许院长突然大举「抗中牌」,语出惊人提醒国人中共军机、军舰持续越过台海中线扰台,令人忧心;呼吁大家要珍惜审判独立,否则「台湾离地狱就不远了」。

宪法第77条赋予「司法院为国家最高司法机关」的地位,虽然许院长从「关心两岸局势」的立场发言,但因公开且高度政治性的言论,反而令人感到此举似因民间协会指称,司法改革失败是造成民进党大选失败的原因之一有关。或许许院长想要移转焦点,也或许是借此表现热爱台湾,希望赢得执政高层的支持。

「审判独立」一直是司法重要圭臬,也是司法天秤的轴柱,司法院历任院长包含施启扬、翁岳生、赖英照、赖浩敏等多位前后任院长都以「审判独立」为核心,主导台湾各项司法改革;同时,在任内极力排除政治性的干涉,若有公开发表政治性言论,也是呼吁政治切勿影响司法,以维护独立审判的高度。

如今的司法院长却让司法天秤倾斜到政治舞台;介入政治攻防将会让宪法法庭在审判政治案件时失去独立专业,这是在破坏司法公信力而不自知;且许院长等于释放出法官对国安案件判决太轻的讯息,这样的政治表态,是站在维护执政者的角度,反而破坏了审判独立。

许院长从2016年10月获蔡英文总统任命至今,在任近7年少有明确、积极的角色。蔡总统就职之初,高举司法改革大旗,相当程度影响了司法院专责司法改革之权;后来发生了多起具政治争议的释宪案,大法官释宪结果都与执政党采取相同见解,已让外界质疑政治化高度介入了司法审判。

举例而言,2020年从魏扬攻占行政院逆转改判有罪,到杀警案无罪判决,行政首长对裁判结果不满,表态支持上诉,连蔡总统也呼应。法界当时都认为,行政权严重干预司法,但许院长总是站在最有利的位置、迎合舆论的走向。

又从宪法法庭以宪判字第6号判决,认为5个地方议会所通过「瘦肉精零检出」的自治条例无效或不予核定,均属合宪。此一判决造成疑虑:难道地方为了人民健康订立标准,不能比中央把关更严?从全民健康的观点,释宪案合理吗?司法院竟以「国际贸易」理由限制人民「健康权」,此例直接伤害了人民健康权益。

加上2021年1月爆发前公惩会委员长石木钦与富商翁茂钟不当往来,扯出重大司法丑闻,有约40名司法人员与富商不当饮宴,显然司法内控机制失灵,打脸蔡总统在民国106年启动的司法改革,此一弊病是总统还是司法院长应负政治或法律责任呢?过去蔡总统说要改革司法,如今却弊案连连,民进党九合一败选是否也是肇始于当年蔡总统干涉司法所产生的后遗症?

事实上,我国在数位及网路审判上正逐渐落后对岸科技法院愈来愈多;对岸不仅已建构数位法院的审判应用、影像存档、文书认证,也建构了运用数位证据来正确认定事实,甚至证人远距询答的制度。反观台湾,有关数位证据调查程序与规范,尚有许多问题,而许院长根本避而未谈,却有空奢谈两岸关系,未免画错了重点。

(作者为国立云林科技大学科技法律研究所教授、中华人权协会副理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