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抢话语权 20世纪暗斗变明争

大陆近年来掀起国学热。图为8月22日,海南海口孩子们在上国学课。(新华社

文白之争向来是话语权力的博奕!广东中山大学中文系研究学衡》与《新青年》在上世纪20年代的对立,便指出「文学问题上的据理力争,不单单是一场偶然的文白交锋,在『语文范畴的口诛笔伐其实隐含着对『文学』命名权的争夺。」

上世纪亦出现过几波文白之争,并影响着语文教育方向,广东中大中文系的研究报告便指出,自古以来其实民间俗文白话官方的典雅文言一直有着「暗斗」,但基本上是相安无事;直到进入20世纪,文言和白话才由暗斗发展为「明争」。报告中对此说明:「话语是文化权力的象征,因此双方一对峙就呈现出短兵相接的肉搏局面。」

然而当年在博奕中还可见到,被鲁迅视为「调和派」的朱光潜,与今时今日的二元对立,又不可同日而语。知名美学家朱光潜虽坦言自己受到新文化运动的「洗礼」,但在1926年为周作人散文集《雨天的书》所作评论中,仍指出胡适、周作人等的白话文之所以高出时辈,乃是得力于古文修养。

朱光潜尤其从周作人〈喝茶〉等颇彰显古文修养的段落指出,「这种清淡的文章比较装模做样佶屈聱牙的欧化文容易引起兴味些」。他因此主张,想改良国语,还要从研究文言文入手,「想做好白话文,读若干上品的文言文或且十分必要。」周作人也曾表示当代需要的国语,「应以白话为基本,加入古文、方言外来语,组织适宜,具有论理之精密与艺术之美。」

摒弃话语权之争,欲将国文教育落实于中学叶圣陶、朱自清,两人虽是白话文的拥护者,但也强调能够影响后世的思想学说,一种是属于时代的,一种是属于超时代的,而文言超时代的成分,正是一个民族文化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