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腾思潮》「和平之旅」看见三个中国（叶家兴）

前总统马英九（右二）一行6日在西安参观秦始皇帝陵博物院兵马俑博物馆。（蓝孝威摄）

4月1日，香港正处于复活节假期的最后一天，不少港人在这个被戏称为「香港春运」的时刻到访大陆，在深圳各大商场形成「迫爆」人潮。也在这一天，马前总统率「大九学堂」的数十位台湾青年从台北出发抵达深圳，并接续到访广东、陕西、北京等地。

与去年极大不同，当时马前总统一行的主要行程都在长江流域，包括上海、南京、武汉、长沙、重庆等城市，但今年走访的地方更多样态、更具有不同风味的中国：深圳代表科技中国、西安象征历史中国、而北京无疑是政治中国。就如同广为人知的顺口溜：「看1000年的中国到西安、看500年的中国到北京、看100年的中国到上海、看30年的中国到深圳。」这趟和平之旅的行程安排，对参访者肯定不虚此行，对各界来说也是饶富意义。

随行的记者可能更着重西安之旅溯源、寻根的文化意义，以及北京一行可能的政治会晤之重要性。然而，对「大九学堂」的年轻学子而言，相信广东之行对个人未来生涯的参考价值可能更重大。为什么？所有在大学任教的老师们都知道，不管聪明或者打混的学生都特别关注毕业后的就业问题。而广东省以及深圳特区经济的快速发展，对许多年轻人无疑特别具有吸引力。历史、文化或政治中国对他们的诱惑力，都不如经济的中国、科技的中国与个人的生涯发展更相关。

以宏观数据来看，30年前广东的经济规模仅及台湾的15％，然而今天却已超过200％！虽然30多年间，台湾GDP增长5倍，表现不可不谓强劲，但广东的GDP更是狂飙60倍！早年台商、港商带进民生、加工等基础工业为主的广东经济，如今早已腾笼换鸟，一跃而为高新科技为主的经济型态。而深圳特区更是集中各领域科研人才，形成有如「中国矽谷」一般的地位。即使不谈总量规模，仅以人均而论，深圳的人均GDP也早在十年前（2014年）超越台湾！

过去，来往穿梭于香港、深圳边防口岸的港人，以加工业小老板或企业干部为主，而如今脱胎换骨的深圳，以其科技、时尚、流行、消费多元的城市风格，吸引更多普通的香港市民来此休闲、饮食、游览、度假。因此，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进出两地口岸的人流出现逆转：大陆人南下到香港少了，香港人北上到深圳却在新冠疫情结束后陡增。

很可惜因行程紧凑，马前总统一行没有能够到访华为、华大基因等知名企业。不过，就以参访大疆、腾讯、比亚迪三家「深圳之光」企业，也有助随行年轻人打开视野，收获各具特色的新发现。

「低空经济」在今年大陆两会期间首次写入政府工作报告，作为「新质生产力」的代表，其中大疆无人机正是低空经济领域的首屈一指。虽然创立不到20年，但大疆如今已是全球领先的无人飞行器控制系统、无人机解决方案的研发商和生产商。产品广泛应用于航拍、农业、测绘、安防等领域，客户也遍布全球100多个国家和地区。大疆在不少大型商场设有门市直营或加盟店，预计未来会如「Apple Store」遍地开花，带动小型无人机的消费热潮。

另外，在移动通讯应用、金融科技、人工智慧、电竞等领域深耕的腾讯公司，则是深圳的另一张闪亮名片，也是不少台湾年轻人工作、实习的热门选择。例如，在多届深圳台商协会主办的「台湾青年深圳实习活动」中，腾讯在产业互联网领域的领先优势，一直都是吸引大专学生的优先选择。而腾讯也涉足文化影视产业，例如腾讯视频、企鹅影视等旗下公司就创造了优秀电视剧《繁花》等叫好叫座的影音作品。

以比亚迪为领头羊的电动汽车，更是引领中国大陆去年汽车出口超越日本的优秀企业。马前总统去年在重庆参访赛力斯汽车智慧工厂车间时就曾有机会体验，对大陆新能源汽车的快速发展赞叹不已。这次到访比亚迪，将有利透过媒体让台湾民众进一步了解大陆新能源汽车的发展进程。如以最近爆红的小米SU7电动车为例，设计新颖的新能源车早已超越原始的环保概念，更朝向引导时代潮流的步伐前进。台湾不少民众也期盼政府开放大陆的电动汽车相关产品，即使民进党当局一直在阻挠，但当愈来愈多台湾人体会质优价美的科技产品，对解除无理限制贸易壁垒的呼声就会更强烈，两岸的经贸与科技合作也就更将势不可挡。

就像知名流行歌曲《你是我的眼》的歌词：「你是我的眼，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你是我的眼，让我看见这世界就在我眼前。」透过马前总统参访团及中外媒体的眼睛，愈来愈多的台湾人会更新对中国大陆的认识，发现多面相生机盎然的中国大陆，并可能找到自己未来安身立命的去向。在岛内愚昧的洗脑式政论节目中名嘴们所传递的假消息，也就会愈来愈失去市场，愈来愈贻笑大方了！（作者为香港中文大学金融系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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