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产业》苏伊士卡轮后 亚洲物资运补仍余波荡漾

亚洲各个经济体,与全球海运紧密相连。从东北亚出口货物供应北美与欧洲的消费者,而亚洲能源天然资源,也都是透过海运进口而来。

根据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UNCTAD),亚洲海运出口量占全球40%以上,同时,进口量约60%。而这大部分运补都是仗赖海上运输,所以像苏伊士、巴拿马运河以及荷莫兹与麻六甲海峡,就是位居相当于咽喉的全球重要物流位置。

3月23日,全长400公尺,两万TEU的长荣海运长赐号搁浅事件,让全球因疫情已经很紧张的物流补给,更加地雪上加霜。虽然事故已经排除,苏伊士运河的通行已陆续恢复正常,但倚重贸易的亚洲国家,类似的风险因子仍是颗不定时炸弹。

连接欧洲与亚洲之间的苏伊士运河,每天载送西向航路的货物,总价超过50亿美元,至于向东的也大概在45亿美元之谱。以重度依赖进口的亚洲能源而言,影响性也是不言而谕

东协各国(ASEAN)以及日本相比,中国大陆与印度更能感受苏伊士运河通行不顺的直接影响。因为,这两个亚洲大国与欧洲的贸易数量,分别占20%与17%。至于东协与日本,与欧洲贸易额度仅约10%。

长赐号从3月23日塞了苏伊士大概一个星期左右,运河要全面恢复正常,也再需要差不多一星期。对于某些库存没那么久的厂商,这时候供应链就出了问题。同时,也会造成连锁反应。最快在4月和5月,部分亚洲国家的贸易方面数据就会发酵。更不幸的是,有些区域第二季经济成长可能会低于预期。

这次苏伊士运河遭卡事件,其实对欧洲与亚洲之间的诸多工业以及消费用品,都产生极大影响。因为,亚洲国家大部分都是全球供应链的上游,而下游欧洲制造业客户,尤其是车厂所受到的缺料考验将会更大。

所以,按照固定车次线路班期,以及全程运行时刻开行,往返于中国大陆与欧洲,以及一带一路沿线各国货柜国际铁路的中欧班列,应该是往后最大受益者。仅在2021年的前两个月,就有两千多班次的火车,从中国大陆开往到欧洲。而对中国大陆而言,这就是一带一路倡议的一部分。实际面来看,与2019年相较,2020年中国大陆至欧洲的中欧班列虽大增57%,但就仅仅占海运货载数量0.5%而已。

同时,借由苏伊士运河进口亚洲的原油数量只有3%到5%,主要是从欧洲与全球最大的内陆湖里海而来。所以,数量不是主要影响价格原因,因为,亚洲进口商大可以经由荷莫兹海峡,从中东进口更多原油来因应。欧洲炼油厂也可使用更多大西洋区供应链,来替代中东方面的原油。

但亚洲基本上,缺少石化原料的石油脑与运输用的燃油。而这些产品,约有10%至20%是透过苏伊士运河进口来的。因此,这次运河不通事件,也造成亚洲市场供应面吃紧。

相同地,石油脑经提炼后的中质蒸馏油,像柴油以及航空燃料油,亚洲约有10%至20%也是经由苏伊士运河运抵西方国家。由于这些油料在亚洲市场的存货已过高,现在加上出口大西洋区的物流程序不顺畅,故为了要清库存,售价恐怕得面临下修压力。

长赐号卡苏伊士只是短期效应,炼油厂业者船东并不会改变长期市场策略。跟苏伊士运河比起来,荷莫兹海峡与麻六甲海峡,是亚洲下游买家比较担心的运输路线。同时,原油在八成以上都依赖进口的亚洲,也可趁机重新定位战备储油重要性。

另外,对全球液化瓦斯贸易来说,苏伊士运河的运量约占8%。在三月底塞车之前,每天固定都有些许瓦斯船往返经过。根据伍德麦肯锡(Wood Mackenzie)的船舶追踪系统(VesselTracker),3月21日在长赐轮搁浅之前,一艘液化瓦斯船Golar Tundra在埃及的伊德库(Idku)整补完后准备开至亚洲途中,也被困在苏伊士运河中动弹不得。当时,运河南部入口处,在卡达上完货的Rasheeda号,也正要排队等待通过运河。根据统计,苏伊士开始塞车之后的两天,至少有八艘满载液化天然瓦斯船,将要从地中海域驶入运河。

好险只塞了一星期就排除事故,再加上液化天然瓦斯已进入传统淡季,故对价格影响性不大。苏伊士运河与巴拿马运河,是西方天然气要进入亚洲市场的两条重要运输捷径,这次经过长赐轮搁浅事故后,市场也传出跟亚洲较近的澳洲,或许藉地理位置优势,可以趁机拿下亚洲液化天然瓦斯主要供应者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