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庆辉／从知识到智识 台湾有没有可能？
▲如何将知识转换成智识，才能创造更大财富。（图／Shriram Kulkarni／flickr）
文／蔡庆辉
我在研究这段话时…
对于《知乎》周源来讲，变现并不是其做为企业决策者目前最关心的问题。《知乎》想要建立的是一个有创造力的智识资产平台，这才是未来决定财富金字塔顶端的统治力量。这个生态，一个荟萃了社会生活各个方面的智识者，有创造力的智识资产积累才是周源的心之所系。
撇见了这则新闻…
成立两年、主打两岸三地市场《端传媒》传出裁员消息，有员工透露，《端》大股东蔡华在今日员工大会上，公布由于现时模式不足支持营运，将由目前90人裁减至约20人，幅度达八成。
这两则看似完全不搭轧的报导文字，但我读来却一阵冷颤。台湾媒体、香港媒体，不管老的新的，关门的、裁员的时有所闻，其实并不稀奇。但看中国大陆的媒体，不仅不会关，还愈做愈大，特别是几个新媒体，吸取了众多媒体的汁液，加入大数据的调制，抢尽阅读目光。
说来残忍，生产内容是何其辛苦、成本何其高，那传统的来自知识与智慧的价值，真正成就的是汇聚内容的平台。但内容汇聚的平台在大陆那个庞大的市场里已被称之为大数据的「弱人工智能」。
知识是有价值的，但智识才是资产。况且，有多少人愿意付费阅读你的知识？百度总裁李彦宏这番话，更令人心惊：「在可看见的人工智能社会，数据资产只作为底层，也将变得无足轻重。有创造力的智识资产才是决定财富金字塔顶端的统治力量。而届时，知识社交平台中高质量的用户才是最有价值的社会资产，毕竟“人工智能永远不可能做到跟人脑一样聪明”」。
▲强人工智能，决定财富金字塔顶端的统治力量。（图／Revista Educación／flickr）
他们谈的是拥有「强人工智能」的财富金字塔顶端的统治力量。
就像facebook，有3000位全世界最优秀的资讯系统人才，对！资讯系统人才，不是媒体传播人才，他们不断优化使用者介面、不断研究提升大数据演算，然后全世界的媒体将内容放到facebook上，帮facebook创造了人潮、流量及营收，等待facebook也帮你创造粉丝、导流到你的网站、分一点收益给你。
而在大陆，真正搞大到几个亿用户的新媒体，都不是生产内容的媒体，而是「社区」、是「平台」。在台湾的例子是，当各主流媒体不给你内容，平台就挂了；在大陆是市场够大到平台付钱买内容，再融资投入研发，把平台从弱人工智能提升到强人工智能。
你会说，那是因为大陆市场太大了… 没错！我也这么认为，我总幻想，如果ETtoday五年前发展的场景是在大陆，今天会是什么局面？但是，这就是现实，在台湾这个小市场，就必须找到小市场的经营策略。但你一定又会忧心，如果大陆这些大平台进来台湾怎么办？我曾经得到今日头条高层这么一句话，「台湾市场太小了，没兴趣！」。
端传媒的内容品质着实令人肯定，但就跟诸多港台媒体一样，龙困浅滩，市场胃纳不了这么多的媒体。也在同样的关节上，从知识到智识，台湾的知识含量不低，但有没有可能发展到智识的层级？我个人是悲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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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庆辉，ETtoday东森新闻云共同创办人，现任社长。以上言论不代表本报立场。88论坛欢迎更多声音与讨论，来稿请寄editor88@etto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