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圣芬／自由玩
▲如果老师用「自由玩」的教法，就是真的毫无目的地让学生「自由玩」吗？（图／达志／示意图）
自由原本是政治哲学的核心概念，也是一种社会概念。在此条件下，人类可以自我支配，凭借自由意志而行动，并为自身的行为负责。
为了维护学生受教权，并达到实质的教育目的，教育部明订教育目标，借以设定课程纲要；进而拟定教学计划，编写教学进度表，规定教师要按表操课。因此在正规的教育体制下，教师要跟着进度走；学生要跟着老师的步调走，二者或二者之间，似乎没有所谓的『自由』。
不知何时开始，国小校园里冒出一种上课方式，叫做『自由玩』。从课程标准、教材教法、课程进度、教具运用、课程目标等等，都找不出自由玩这三个字的意义与功能，它是不存在的！可是确确实实有老师在课程里实施自由玩。
综合课程的能力指标为认识自我、经营生活、参与社会、保护自我与环境。但是一位二年级级任，几乎每节综合课都让学生自由玩，看书、下棋、聊天、画图、趴着都可以，只要不走来走去、不吵到别人。但可想而知，二年级的小朋友是无法自我约束四十分钟的，没有教师引导的教室，呈现一片混乱，更遑论学生能在这门课里学到甚么知识或能力。学期末，老师即被教评会提出是否适任的研议。
艺术与人文的能力指标为探索与创作、审美与思辨、文化与理解。一年级代课教师，为了准备教甄，将每班学生都带到游乐场自由玩，玩甚么？单杠、平衡木、翘翘板、跑来跑去、跳绳、坐着聊天都可以，老师则坐在游戏场边的阶梯，看着考教甄的书籍。结果学生以不当方式玩翘翘板，敲到下巴，送医缝了10几针！老师当然被列为黑名单，不再续聘！
▼利用游戏来教育孩子不同的能力，才是「自由玩」的真义。（图／达志／示意图）
健康与体育课的能力指标为生长与发展、人与食物、运动技能、运动参与、安全生活、健康与心理、群体健康，这些指标都需要讲解与演练的。一位五年级级任，每到体育课，就让自己的学生散乱在操场自由玩，玩乐乐棒球、躲避球、篮球，随学生自由分组与选择，女生大多在树下闪避太阳、漫无目标的游荡！老师就在教室，偶而靠在走廊的围墙观看操场的学生，即便是一盘散沙，他也没有收拾整合的动力。最后是因班上学跆拳道的男生，用力踢了女生的腰部，大家闹上了法庭，老师被判有义务支付部分赔偿金，他便申请退休！
理论上，在课室里教师有绝对的专业自主权，如何进行教学，教师拥有绝对的自由，但自由不仅是个人的权益，而是社会中各个主体之间，彼此互相界定的程度，因此自由与责任息息相关，有相关之自由，即应负相关之责任。
放任的、漫无目标的、无学习效率的、甚至致使学生受伤害的『自由玩』授课方式，如果是您的选择，那么面对更多的批判与惩罚，就是您必须担负的后果了。
●作者莳缘，本名赖圣芬，彰化县国小退休主任。以上言论不代表本报立场。88论坛欢迎更多声音与讨论，来稿请寄editor88@etto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