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Family/108国教课纲的创新设计 STEM翻转台教育

图、文/未来Family

明道中学学生在该校的Fablab制作自己发明的垃圾桶并参加马来西亚发明展,摘下银牌。明道中学的学生在该校的Fablab制作自己发明的垃圾桶并参加马来西亚发明展,摘下银牌。评比中,数理表现都赢美国很多,但这表示台湾的STEM教育做得很棒吗?

实况是:台湾在数学(math)、科学(science)知识性评比表现很强,但弱项是:将这些知识运用于生活上(engineering)、能形成系统性知识或发展成解决人类问题的科技产品或技术(technology)。用白话文再说一次,是强记知识很行,运用有待加强。

12年国教课纲里,有不少创新的设计。例如,数学领域着重生活应用及工具辅助学习,自然领域强调探究实作,新增的科技领域则必修程式设计并强调动手做。值得一提的是,虽然课纲本身并未强调,但有些亮点确实与STEM教育强调的精神是一致的。

为此,《未来Family》采访专家学者,归纳整理出三大重点,帮助家长读者快速掌握STEM教育在台湾实施的情形。

重点一:从科目学习到跨科整合, 从STEM到STEM+

台湾师范大学科学教育研究所优聘教授邱美虹,用「混和物」和「化合物」的特性,比喻STEM教育不忽略分科教育,但更重视跨领域统整的精神。

她的意思是,传统的数理与科学教育,就像铁沙食盐组成的混合物,成分可混在一起,也可各自分开。如果STEM只是如此,教育效果有限。她认为,STEM教育应该也要像化合物,比如氯与钠,合在一起叫食盐,既看不到氯,也看不到钠。

台湾家长当下最关切的,恐怕还是孩子的学业。他们想知道:12年国教放入STEM教育的理念与设计,有助于提升孩子的数理学习成效吗?这些成效如何评估

重点二:PISA及TIMSS,不能代表STEM素养

台湾向来重视对中、小学的数理及科学教育,在评估成效并与其他国家比较时,通常会以学生在「国际学生能力评量计划」(PISA)及「国际数学与科学教育成就趋势调查」(TIMSS)的表现为依据。

PISA针对15岁(国三或高一)学生,就数学、科学及阅读,评估掌握「明日世界所需素养技能」的能力。TIMSS调查4年级与8年级(国二)学生的数学与科学学习成就,评估他们能否掌握参与社会所需的知识与技能。

从国际评比的名次来看,台湾与亚洲的日本、韩国、新加坡以及香港,都是PISA与TIMSS的优等生。以2015年评比为例,台湾在PISA数学与科学都是世界第四;TIMSS则是4年级数学第四、8年数学第三;4年级科学第六,8年级科学第三。

然而,进一步分析却发现,台湾学生表现虽好,学习态度却相当负面。近几届的TIMSS资料显示,除了4年级科学之外,对于4年级数学、8年级数学及科学的学习,学生既没兴趣、没自信,也不重视。

家长看到这两极化的结果,不禁想问:PISA或TIMSS真的可以反映孩子的STEM素养或能力吗?邱美虹不这么认为,「或许我们的学生就是适合考试。」就STEM个别科目而言,她建议更应注意细项的评估,以2015年的PISA科学素养评比为例,台湾学生在「辨识科学议题」排名17,表现较差。但这些才能彰显台湾学习上的弱点,提醒教学与政策制订须多注意。

至于在较高层次的STEM跨领域统整及实作应用能力方面,中央研究院数学研究所兼任研究员李国伟表示,并不适合用PISA或TIMSS评比。因为这些评量各有预设的目的,况且当年设计时,STEM、STEAM或STEM+的概念及AI人工智慧尚未成熟。

「应赶快发展project-based(主题式)的教育,」李国伟认为,推动STEM教育,这才是当务之急,「先不要管国际评量,任何的评量都是后见之明。」

明道中学的学生在该校的Fablab制作自己发明的垃圾桶并参加马来西亚发明展,摘下银牌。

重点三:学校不是唯一的STEM学习场域

任何推动STEM教育的国家,都会鼓励社会上多数成员共同参与,让学校以外的场所,也可以是主题式学习的场所。2010年10月在美国纽约中央公园举办的「终极街区派对」(The Ultimate Block Party),就是著名的例子。

派对主题是「游戏场所也可以是STEM教室」,要让家长了解,游戏对于孩子学习知识是重要的。整场派对包含28项活动,涵盖冒险、建筑、体能、创作、艺术、装扮、技术、语言游戏共8大游戏领域。来自科学界、企业界、非营利组织、博物馆等各领域参与者多达5万多人,《欲望城市》女演员莎拉‧洁西卡‧派克也共襄盛举

这种扩大社会参与的学习景象,其实不难想像。在台湾,我们也可以把STEM教育当做圆心,用三个同心圆,画出近几年陆续成形的STEM学习地图。由内而外,第一圈是学校教学,第二圈是企业公益支持及民间教育资源,第三圈是科学博物馆。三环之间,创客(Maker)、黑客松(Hackathon)、机器人设计制作等,都是非常热门的STEM教育活动。

在台湾STEM教育的同心圆里,科学博物馆的角色常被家长低估。事实上,它才是跨领域、跨主题学习的极佳场域。

以位在台北士林的国立台湾科学教育馆为例,馆内展览主题与课程非常适合国小、国中学生参与。科教馆馆长朱楠贤以馆内的「仿生展」为例表示,与学校STEM教育相比,科学馆或博物馆针对不同主题打造深度的「浸润式」学习情境,孩子吸收知识的方式不再是被动的看、听,而是要与展品互动,当场实作,是真正的从「做」中「学」。

与STEM精神一致的新课纲将在108学年上路,应多鼓励孩子放手大胆探究与实作,可以提升学习兴趣与信心的学习成就,才是有意义的成就,这样的STEM教育更值得肯定。

【STEM教育从高教往国教延伸】STEM一词第一次完整出现,是在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于1996年提出的《型塑未来世界》报告里。比这再早10年,NSF报告里的用字是「SME&T」(科学、数学、工程与科技)。当时不管是SME&T或STEM,都是指各自独立的学科教育,而且主要是大学里的数学、科学、工程及科技教育。

美国对STEM教育的强调,很快影响其他国家。2004年,英国教育与技能部(教育部的前身),首次针对英国跟STEM有关的教育及研究资源进行盘点,并于2006年后发表《STEM计划报告》,为STEM订出发展计划。整体而言,国际上对STEM教育的重视,一开始是以高等教育为主。

美国前总统欧巴马在2009年上任后,推动STEM教育向下延伸到幼稚园至12年级(K-12)阶段,强调跨科整合,学习范畴不限STEM字面4科。相关政策引起企业回响,惠普(HP)公司在2013年召开全球「STEM+教育」大会,把STEM的范畴外延至创新、全球沟通等非科学领域,为教育开启无限想像。欧巴马也表示,这样的STEM教育将不限于学科知识的学习,而是可以带领孩子理解、探索、参与世界,甚至改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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