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话》用细菌战 建新政权──改革中国报业的无冕王(二)

台儿庄战斗中的英勇将士。(新华社资料照片)

天鹏授课内容精彩生动,在理论课程之外,经常穿插报界趣闻。中央政治学校学生程其恒说,同学们看到黄教授穿过操场走来,远远的就嚷着:「广告来了,广告来了」。一次,课堂上,天鹏说了一段故事:胡文虎万金油八卦丹,起先不肯登广告,上海某家报纸,忽然大篇幅登出一句话:「胡文虎意欲何为?」结果电话与信函交相询问,胡文虎苦恼不堪,隔了几天,在原版面登了一句话,「胡文虎要登广告」,轰动一时,成为茶余饭后的闲谈,也让产品更广为人知。

邀请天鹏授课的还包括复旦大学,校长吴南轩以天鹏为复旦资深教授,多次以旧燕归巢游说,天鹏因报馆事务繁忙,兼课已多,分身乏术,只抽空演讲「战时新闻管制」、「报业经营」等。

速战速决 用细菌战 建新政权

日军侵略,步步近逼。民国二十七年一月十一日,裕仁在东京主持御前会议,首相近卫文?提出处理中国的基本政策,包括赔款及分割华北地区等,要求国民政府在七十二小时内接受。十六日,日本宣布将扩大「以战养战」策略。蒋中正展现钢铁意志,一月底宣布坚守徐州、保卫武汉。日军持续轰炸武汉,越过淮河,深入鲁南,进攻临沂。徐州东北台儿庄为期四周的攻守尤为激烈,日本祭出催泪瓦斯和大砲,国军百折不挠,截断日军补给。是役,日军被歼一万六千人,四月七日突围逃跑,国人士气大振,抗战精神逐渐在民间流传。

日军很快地修改作战方式,增调兵马,改向鲁豫交界皖北进攻,在难分胜负的激战中使用化学武器。五月十五日,蒋中正批准撤退,国军借由猛烈的风沙浓雾,十八日离开徐州。战场移至豫东,六月五月开封失守,华军掘毁郑州以东花园口黄河堤防,洪水向南泛滥,替国民政府争取足够的时间撤退至重庆,然而代价高昂,五英尺高的大水淹没华中五万四千平方公里的土地,估计死者高达五十万人,难民超过三百万人。

八一三战后中国唯一海口广州,十月二十一日被日军占领,十月二十五日武汉弃守。三十一日蒋中正宣告全国同胞,中国采持久战与消耗战,以空间换取时间。

日寇扬言三个月内使中国屈服,从七七事变至武汉会战已达十五个月,侵占之地包括东北、沿海及长江下游城镇及交通,无法深入乡村,中国仍拥有广大的西北、西南、华北、华中、华南大部分。日军只懂侵略,却不知如何重建秩序。幽燕之地,自古多豪杰,各地攘臂起义的武装自卫队,发动游击战,势如破竹,日本极欲建立新傀儡政权。民国二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近卫宣布「更生中国」方针,欲彻底消灭国民政府,与新生政权相互提携。

民国二十九年三月二十九日,汪精卫政权成立于南京,自任国民政府主席兼行政院长,两年多前成立的「北平临时政府」改为「华北政务委员会」,由日本直接控制。为避免战情拖延,日本开始使用细菌武器,实施战略性轰炸和歼灭战,订下「三光政策」──烧光杀光、偷光,遇害中国百姓超过二百四十七万。(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