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纳百川》让民间企业发挥作用 助疫情防控(韩和元)

广州猎鹰号」气膜方舱实验室。(新华社)

如果你关注美国疫情,就不难发现一个非常「怪异」的现象,那就是:一方面,于整个2020年里,美国在新冠疫情防控上可谓乏善可陈。在该时期,医学正确遭遇了空前危机。以至于疫情严重失控,导致其确诊率和死亡率居高不下。以至于《华盛顿邮报专栏作家马克斯·布特(Max Boot)在其评论中,不无沮丧的写道:「美国仍然是最富有的国家,但讽刺的是,在某些方面却更像是一个『第三世界国家』」;

而另一方面则是,美国的核酸检测量异常惊人。据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JHU)数据显示,截至美东时间6月2日17时24分,美国新冠肺炎确诊病例累计达3330万3472例。而美国的新冠病毒核酸检测阳性率大约为8-10%,这就意味着,自实施核酸检测以来,全美核酸检测累计数量约为3亿人份,这相当于给3.33亿美国人做了一遍全员核酸检测。

事实上,一开始美国的新冠病毒核酸检测并不顺利。2020年2月底时,全美日均检测量还不到400例,这在当时只是南韩检测量的零头,当时南韩日检量已达万例。之所以会如此,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当时美国疾控中心(CDC)仅允许位于亚特兰大市的疾控中心总部进行检测。虽然,早于该年2月5日,CDC便将检测试剂盒下放到州、郡和城市层级的实验室。但按照规定,无论样本在哪里采集,但检测权却始终在CDC总部。加之CDC又指定只能用自家研制的试剂盒……结果便是效率不高,状况还频出,以至1、2月检测量总计不到1000例。

这引发了舆论的广泛批评,在各种质疑声中,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终于于该年2月29日发文,宣布开放民间力量,允许私营部门进场。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包括私营检测巨头Quest和Labcorp在内的第三方检测机构,开始全面参与到核酸检测中来。随着私营部门进场而来的是,美国核酸检测数量的猛增。据美国「冠状病毒跟踪项目」数据显示,到2020年9月19日,该国日检量达106万人次以上。

当然,检测不能只靠检测巨头,还需检测产业链上的其他价值链段,如检测仪器、试剂盒的制造商的配合。 在美国FDA发布「鼓励民间力量加入解决新冠病毒检测」后24小时内,瑞士的百年药企罗氏制药(Roche)的病毒检测仪器被获批投入新冠检测。罗氏研发的Cobas8800一天能检测4128个样本,是一般的PCR检测仪一天检测数的四倍。

更为要紧的是,随着私营机构的入场,整个检测技术也在快速迭代。在私营部门尚未允许入场前,美国CDC要求所有的样本在医院采集后,须统一送到CDC总部进行检测。采样、运输,到最后出检测结果,前后需时至少3天。

而私营机构入场后,检测方式快速迭代。为减少医院的交叉感染,免下车采样技术被引进。最先行动起来的是沃尔玛和大型连锁药店CVS等私营企业,它们参与设立流动检测点,患者不用去医院,直接开车到各检测点,然后在自家车上便可完成采样。

免下车还只是第一步,为减少样本的运输时间,加州的Cepheid公司最先发明便携式检测仪器。这种仪器首次实现在采样现场就能进行病毒测试,并可在45分钟内出结果。其后,雅培直接研制出了集试剂盒和检测于一体的仪器,使得检测速度又进一步提高。在2020年4月时,川普就利用这种试剂盒进行了自己的第二次检测,证实其5分钟可出阳性结果,15分钟出现阴性结果。

正是由于大量私营部门的广泛参与,使得美国在核酸检测领域让人印象深刻。在相互竞争中,各家私营机构活力四射、推陈出新。对遏制病毒传播,对疫情的控制,做出了巨大贡献。这于2020年美国那令人沮丧的疫情防控而言,算是难得的一抹靓丽颜色。这一幕事实上在中国也发生着。

当前,广东散发的本土新冠疫情,呈现传播链延长变异株传播力强等特点,极大地增加了阻断病毒传播途径、切断感染链条的难度。于当前而言,加大核酸检测力度,对遏制病毒传播,无疑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它将有助于人们尽快掌握病毒传播轨迹,切断感染链条。正是基于此,广州、深圳、佛山等多地陆续开展全区全员核酸检测。一时间,广东省核酸检测需求大幅度增加。

事实上自去年疫情爆发以来,为解决这一难题,广东方面便积极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以此来扩大有效供给,以期满足大幅增长的核算检测需求,全力以赴加速打赢疫情防控攻坚战。作为这一政策措施中的重要一环,便是开放民间力量,让包括金域医学在内的私营检测企业入场。

如今,在国家呼吸医学中心、广州实验室指导下,金域医学等单位共建的四组「猎鹰」气膜方舱实验室,在广州体育馆初步搭建完成,于6月2日全面投入使用,3日起正式开始核酸检测。

这是自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广东首次投入使用方舱实验室。本次体育馆会搭建四组气膜实验室,日检量可超12万管,结合目前位于荔湾区集装箱移动实验室、「猎鹰号」移动实验室和集团总部生物岛中心实验室,金域医学广州实验室的日检量将达26万管。如使用1:5或1:10混检方案,这一检测能力将提升至单日130万、260万份规模。这无疑将明显提高广州及周边地区的核酸检测能力,对遏制病毒传播,打赢这场疫情防控战至关重要。(作者为广东省生产力学会副会长,广州大学南方治理研究院特聘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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