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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沃墙／窥探中国「内循环经济」与「十四五」规划走向

▲习近平对「十四五」提出建议　强调「内外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图／新华社）

●李沃墙／淡江大学财金系教授

中国大陆除了每五年的例行计划外，三不五时总会提出新的经济战略，习近平上任后尤为明显。如供给侧经济学、一带一路、亚太自贸区（FTAAP）。而处今日之势，新冠肺炎疫情仍未消除，经济复苏充满挑战，习近平又提出「内循环经济」战略。他指出：「在当前保护主义上升、世界经济低迷、全球市场萎缩的外部环境下，必须集中力量办好自己的事；充分发挥国内超大规模市场优势，逐步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回圈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

究竟，内循环经济的主要内容为何？有何预期成效及影响？此外，今年为「十三五计划」收割之年，除了检视其成效外，「十四五计划」（以下简称「十四五」）规划作业业已如火如荼展开。令人好奇的是，「十四五」有何新的亮点？又内循环经济与「十四五」规划有何关联？对台有什么影响？

内循环经济包含双循环各界对预期成效看法纷歧

所谓内循环经济，与中共中央过去倡议的扩大内需相比，除了提升国内消费外，最大差异应是商品从原材料、生产、到流通的整个供应链过程均留在国内，借此拉动中国大陆经济向前，并同时解决就业等各种社会问题。习近平认为内循环经济战略有三个关键条件。

一、深化改革激发新发展活力：让生产、分配、流通、消费，依托国内市场，提升供给体系对国内需求的适配性，形成需求牵引供给、供给创造需求的动态平衡。

二、以国内、国际双循环，打造国际合作和竞争新优势。因为从长远看，经济全球化是历史洪流，而各国分工合作、互利共赢是长期趋势。

三、以科技创新及自主研发催生新发展动能。

但各界对于内循环经济战略主张看法纷歧，有论者认为：

一、中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于今年6月提及，中国大陆仍有 6 亿人月均收入仅人民币 1,000 元；贫富差距相当严重、要让各种产业都要依靠内需消费恐是嘎嘎呼其难哉。

二、企业出口转内销会扩大原本国内市场的竞争，在丛林法则下，将对弱势产业造成极大的冲击，进而导致一部分人失业或薪资降低。

三、内循环经济会导致技术交流变得缓慢甚至停滞，而且拉升研发成本，实不利中国大陆的产业升级。

不过，也有重量级学者为习近平的新政策护航，如北京清华大学中国经济与实践研究院院长李稻葵就指出，内循环经济不失为当前中国大陆经济规模做大、民众收入水准持续提高的关键。此外，人民大学副校长刘元春则指出，任何一种经济循环都是由国内大循环及国际大循环组成的，但以何种为主体，必须视国家的发展阶段、环境和目标而定。

▲李克强日前表示，中国有6 亿民众，平均每月收入人民币1000 元，显示出严重的贫富差距。（图／达志影像／美联社）

「十四五」规划焦点与内循环经济关系密切

中国大陆自1953年起对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做长期规划，每五年规划一次，每次规划五年期，简称「五年计划」。明（2021）年将进入第十四个五年计划，即「十四五」。「十四五」规划攸关中国大陆未来五年的发展方向，其编制是一个非常严谨的系统工程，包括：

一、准备阶段：要做到「三明确」及「三研判」；前者为明确「十四五」规划体系、明确规划时序进度、明确规划编制工作机制；而后者为研判发展形势、研判发展预期及研判发展支援。

二、编制阶段:主要是完成「十四五」规划思路体系及规划纲要编制。

三、审议阶段:主要接受政府常务会、党委常委会、人民代表大会审议，再来就是完成修改定稿工作。

▲全球供应链重整，封杀陆企的国家愈来愈多。（图／CFP）

预计将于今年10月在北京召开中国共产党第十九届中央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中正式提出讨论与建议。在目前已知的讯息中，

一、「十四五」规划主攻六个重点，即深化改革创新、锻造产业轫性、挖掘发展动能、全面扩大开放、加快绿色转型及优化激励机制。

二、战略任务则有八个聚焦，包括聚焦高质量发展，构建现代经济新体系、聚焦供给侧改革，优化结构调整新机制、聚焦创新发展，打造综合竞争力新优势、聚焦协调发展，畅通新型城乡关系新路径、聚焦绿色发展，加快绿色转型新步伐、聚焦开放发展，构筑全面开放新格局、聚焦共享发展，改善民生福祉，迈向新台阶、聚焦安全发展，筑牢防范化解风险新防线。

三、实施路径有五个布局，即空间与功能布局、要素与配置布局、产业与业态布局、项目与投资布局、平台与服务布局。

四.保障措施有四个机制，即规划刚性约束机制、尽职免责容错机制、多规合一协同机制、创造价值激励机制。

五.有八个重要的攻坚规划，包括地方「十四五」卫生健康事业发展规划、地方「十四五」应急管理体系和能力现代化规划、地方「十四五」科技创新规划、地方「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地方「十四五」制造业高质量发展规划、地方「十四五」公共服务规划、地方「十四五」就业促进规划、地方「十四五」战略新兴产业发展规划。足见内循环经济对中国大陆未来的发展相当重要，也一定会纳入「十四五」规划中，二者相辅相成。

新冠肺炎疫情改变以中国大陆为核心的供应链，而以美国为首的贸易保护似乎有抬头迹象；再者，全球反中情绪高涨，封杀陆企的国家愈来愈多。习近平此时提出内循环经济战略，即扩大内需，但又不脱离全球化，国内与国际双循环联结，应是其来有自。

但内循环经济能否克竟全功，应是未定之天。不过，「十四五」规划内容琳琅满目，其中有关台湾的部分章节，内容涉及深化两岸合作发展、推进两岸关系和平发展，将左右两岸未来政经发展，值得大家关注。

李沃墙／窥探中国「内循环经济」与「十四五」规划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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