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盛行的超级金黄色葡萄球菌来自乳牛

陈惟华牲畜是否成为人们流行感染病原体的来源，过去还不确定。例如，近年来健康的人感染到社区相关的抗甲氧苯青霉素（methicillin-resistant）的金黄色葡萄球菌（CA-MRSA）的个案，全球一直地增加，之前医学对于这种超级菌株不同演化的起源和最近扩散的基础仍缺乏了解。

2013年8月爱丁堡大学、剑桥大学和丹麦大学在《美国微生物学会期刊》联合发表使用一个高解析度的菌种演化研究方法，发现人类流行这种超级细菌（CA-MRSA）的两个新兴菌株，是从牲畜宿主单独跳跃到人类，来自牛的复杂金黄色葡萄球菌（CC97）经常造成乳牛的乳腺炎。值得注意的是，从世界四大洲的人类感染都分离出其中一个新的菌株，显示全球性传播发生在40多年前的宿主跳跃。这两个人类金黄色葡萄球菌株的出现，恰好与细菌独立地获得抗药性和躲避人类特殊免疫调节素的移动遗传编码相吻合，符合这些遗传基因能够在人群中生存和传染的重要角色。该研究的证据显示，牲畜是出现具有流行传染力的新兴人类致病性金黄色葡萄球菌株的一个传染窝。这个起源于牛的超级菌株已经转移到人类，并且适应了新宿主的演化，导致全球人群疫情的蔓延。

不但感染人类的新兴细菌如此，新兴的人类病毒更是如此。世界卫生组织指出，2009年全球大流行的H1N1新流感（猪流感）病毒是来自集中的养猪场。再者， H5N1和最近H7N9等禽流感病毒来自养鸭、养鸡场和活禽交易市场。另外，2003年爆发严重急性呼吸窘迫症SARS的冠状病毒是出自大陆的果子狸集中养殖场，2012年发生中东急性呼吸窘迫症MERS的新型冠状病毒来自单峰骆驼群。上述这些新兴的人畜共通传染病共同的关键点，就是「集中的牲畜养殖场」成为人类新兴病原体的主要来源。这是由于动物集中养殖在拥挤肮脏、不见阳光、喂食抗生素和施打疫苗的环境下，动物的病原体不断在免疫力低弱的牲畜体内进行基因重组或突变而成。

这些研究结果显示集中的牲畜养殖场，可以成为一个培养具有大流行传播潜力的新兴人类病原体的传染窝或温床，突显出必须要监测农畜业环境的新兴病毒和菌株，以及改进人类牲畜介面传染控制的安全措施，以降低人类新病原体的出现。

除了这些公共卫生的被动措施之外，如果我们继续嗜吃来自牲畜的肉蛋奶之结果，导致集中的牲畜养殖场越来越大、越多，那么新兴的人畜共通传染病将会一波一波不断的上演，将会没完没了。人类口腹之欲的过度贪婪最终还是会摧毁自己，历史就是这样。参考文献：Spoor LE, McAdam PR, Weinert LA, et al. Livestock origin for a human pandemic clone of community-associated methicillin-resistant Staphylococcus aureus. mBio. 2013;4:e00356-13.●作者陈惟华，英国牛津大学博士，现为台北市爱家自然诊所所长、前三军总医院基隆分院第一任分院院长；同时也是医界蔬食联盟发起人，是台湾倡导预防医学与健康饮食的先锋医师。作者有个人部落格与独立网站。本文言论不代表本报立场。ET论坛欢迎更多参与，投稿请寄editor@etto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