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鹏/台湾军购买的越多 可能会崩溃的越快!

国防经费编列连年增加,110年送交立法院编列的国防预算达3,668亿元。(图/DIIC)

王志鹏/备役海军上校、现为中华经略国防知识协会研究员

自2016年蔡英文当选执政之后,两岸关系陷入低潮,外交盟邦一一失去,内部政治纷扰不止,经济能量陷入低潮,唯有「国防军事」无论是「军售」和「自制」蓬勃发展。

自2016年蔡英文上任之后至今2020年,已经编列上兆台币投注在国防建设之上;依据媒体公开的报导,立法院预算中心透露,国防经费的编列连四年增加,今年(民国110年)送交立法院编列的国防预算达3,668亿元,而在这众多的建案中,单笔建购计划总预算,经费超过百亿台币的就有十案(计有:陆军M1A2T新型战车405亿、高效能反装甲飞弹118亿、新型野战防空武器系统143亿、国军重要防护营区智慧型警监系统建置案第二阶段128亿、海军新购BLOCK 1B方阵快砲101亿、机动飞弹车136亿、潜舰国造第二阶段原型舰493亿、新一代飞弹巡防舰第2阶段原型舰245亿、微型飞弹突撃艇316亿、空军新式高级教练机686亿、F-16A/B型战机性能提升案1402亿等),虽然这十案的计划预算,平均分配于未来的7至10年,这也等于将未来的国防预算先行提款;惟这十项经费需求的数据资料仅为公开预算部分,还不包含国防机密预算的部分和采购F-16C/D战机特别预算240亿元台币。

军事装备的「作业维持寿期成本」约为「建造费用」的2至3倍。(图/记者吕佳贤摄)

国家整体战略系依靠「政治、经济、国防」三位一体,环环相扣彼此相互牵动,当政治能够稳定、经济蓬勃上涨,国防挹注自然能够增加,国家整体战力是向上良善的成长;但是若是当政治呈现无能纷争不断、经济封闭锁国,还不断提高国防军事的投资,则国家整体战力很可能是不断被消耗,而陷入恶性的向下沉沦;更令人担心的是,一旦被卷入一场无谓不必要的冲突或战争,台湾的未来很可能直接倒退30年。

军事投资不能只看「军售」和「自制」的投入金额,其建立成军之后的「寿期成本」(即不断持续人员的训练和装备维修)更可能高得吓人;「寿期成本」包含「获得」(acquisition phase)及「作业维持」(含汰除)(operation and support phase)两阶段,作业维持成本在整体寿期成本中,扮演重要角色。

然而一般高阶将领和政客却往往只重视到系统设备的「获得成本」,而忽略了在使用阶段所产生的各项成本,使得作业维持成本总是成为冰山下的部份,军事装备的「作业维持寿期成本」(LCC, life-Cycle Cost)约为「建造费用」之2至3倍。

而根据1979 年美国国防预算配比例及美国防御系统管理学院(DSMC, Defense System Management College) 对武器系统寿期成本的研究中,成本分配的比例来看,作业维持寿期成本为获得成本的2倍以上(现今可能更高),说此为国防「钱坑」或「无底洞」,并不为过;更何况万一其中存在「贪腐弊端」,那就更糟糕了,台湾人民切莫忘记近年发生的「猎雷舰庆富弊案」,300亿台币的民脂民膏就此消失不见。

▲国防预算攀升,总统蔡英文指示行政院尽可能筹措预算。(图/记者季相儒摄)

台湾的国防预算,执政者再怎么勒紧人民的裤袋(或钱包),也就那么一点钱(不超过4,000亿台币),当经济无法有效提升,钱从何来而来?只能不断提高国家举债,姑不论必然会排挤「教育」和「社福」等其他项目的国家预算;就是国防部内部各军种的预算也会产生「排挤效应」。

这也就是近期为何有心人要提出「舰队无用论」和「台湾要塞化」的争议论点,其背后其实就是存在各军种本位主义的恶性争夺或是利益考量,此混乱也才刚开始而已,一旦遇上好大喜功的军头将领,以军购和建军投资当作无敌绩效,未来国防沦入恶性循环当是必然;当建军者先期兴高采烈地收割荣耀,却不见后期维续者可能必须承受的风险、后果和凄凉,实在是短视不可取的政策操作。

今年8月蔡英文才在对美智库发表演说,强调未来国防预算会继续调升,而且期望国防部将所有资源都必须花在「刀口」上;对于这位不懂军事的总统,又何之所谓的「刀口」,只能沦为华丽的演讲台词。至于这些军事投资,到底是有用无用,还是无端浪费,自有专家学者的批评与专业的分析论证。

倘若未来美国与中国真的陷入「修昔底德陷阱」(Thucydides's Trap),而台湾不自知且自愿和美国为之起舞,担任亚太地区面对中国的一条看门狗,与中国大陆进行一场无止境地的「军备竞赛」,很可能就进入「穷兵黩武,民生凋蔽」阶段,当面临「经政崩溃」,美国「抛弃撤守」之时,也将是台湾重回1949年之前,重新洗牌的时代,苦的还是台湾人民老百姓!无用军备买的越多,买的愈急愈快,有限资源快速消耗,只恐怕未来崩解更快!到时何须中共解放军发动武力攻击台湾呢?

(作者为备役海军上校,曾任潜舰兵器长、作战长、轮机长与潜舰训练中心教官、海军总部计划官、国防部战略规划司计划督导官,现为中华经略国防知识协会研究员。着有《解析台湾发展潜舰的过去、现在和未来:(1960-20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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