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4倍大恶洋男脱裤 长荣空姐出面泪诉:每次回想都是伤害
一名台籍空服员20日爆出被男乘客逼「脱裤子、擦屁股」,虽然长荣航空第一时间力挺员工,但身心灵已留下难以抹灭的创伤。事隔一天,空姐在工会的陪同下召开记者会,她说,当下无法将男乘客置之不理,因为其他客人有上厕所权利、飞机会有乱流。
▲长荣空姐遭逼帮白人脱裤擦屁股,开记者会哽咽。(图/记者周书羽摄,下同)
空姐一开始平静叙述事情经过,但越讲情绪越激动,从哽咽到流泪,让人相当不舍。她说,同事相当机灵,一开始有拿毯子遮住男乘客生殖器,但对方却把她的手打掉,过了15分钟左右再要求他们进去擦屁股,但是「擦屁股我做不到,先生我没办法」。
空姐表示,她事后把自己关在厕所崩溃,或许她真的没有崇高到看能帮陌生人穿裤子,没办法再面对这一切,很清楚当自己从另一边过去时,感受到对方在看她,眼神像是在说「妳为什么不走我这边,妳是不是觉得我还会对妳做什么」。
▲空姐一开始情绪平静,但回想起过程时忍不住落泪。
空姐还说,大家要她回想这一件事情,但每一次的回想都是伤害,但是公司却问她为什么乘客坐在椅子上的照片会流出去。她说,「如果他不坐在椅子上,他就会喘,他一直在冒冷汗,我的组员一直在帮他冰敷,我感觉得到,他觉得很舒服,我的组员不应该做这些,但是组员却做这些。」
长荣空姐指出,目测乘客体积大约是她的4倍大,「这名乘客上了2次厕所,他没有命危,所以没办法转降,第二次上厕所,就是同样的状况再上演一次,只是不是我。我现在没有办法再上飞机,现在的心理状态,我想要休息,我最近一次的勤务就是明天,但是我没办法去上班,我需要心理上的咨商,我需要专业的协助」。
长荣分会常务理事李滢指出,「我们也写了报告,跟公司反应,他没有行为能力,应该要有陪同人员才能上机,但他没有人陪同,为什么还能上飞机,他在飞机上威胁空服员,不帮他穿裤子,就要坐在地上,他故意打翻饮料,要空服员擦他胸口上的饮料,他尿在位子上,要全舱的人闻他的尿臭味,为什么不能落实黑名单的制度」。
工会认为,该外籍男姓要求空服员帮忙脱裤子,甚至出现裸露生殖器,要求空服员擦拭其粪便等无理行为,等同是性骚扰。工会说,事后多名会员皆表示,该男的无礼行径并非第一次发生,此前已经发生过不能自理如厕的状况,以及便溺于座位上等异常行为,也向长荣航空公司提出报告,该男并不适合单独搭乘飞机,其所需要的照护已超过空服员的训练内容和工作专业,而根据长荣过网发布的BIP即黑名单乘客处理程序,行为异常的乘客、无自理能力的乘客,即应列入黑名单,需增派人员随机以维护飞安,或甚至予以拒载。
工会指出,但由此案件可知,长荣在前端作业的处理上并未完全落实,也没有在勤前简报中注记该男的状况,让空服员难以知悉当趟航班的潜在风险,BIP黑名单的预防措施不完善,第一层把关即已失守,未能建立对空服员工作的保护机制,导致尽管空服员确实有权拒绝协助该男进入厕所后的各种需求,但在10多个小时的长程航班上,为避免该男霸占厕所等可能破坏机舱秩序或影响飞安,而选择了上述处理方式。
工会表示,此事件也不能单纯只以一极端案例的角度审视之,其引爆了全台湾空服员的愤怒,是因为台湾空服员在机上经常面临各种超出其工作范围的不合理要求,若拒绝客人要求,除了面临客诉之外,也有内部惩处的风险,这也是全台湾服务业工人长期在以客为尊的文化下,面对不良客人予取予求的集体创伤,足见服务业工人不仅有高度的体力劳动,也有一样高强度的情绪劳动,为避免发生各种心里曾经的伤害,雇主也应积极正面地建立保护机制和预防措施。
工会呼吁全台湾的资本家应该正视服务业工人的尊严,也提出以下4点诉求和建议,希望长荣能予以回应并妥善处理。
一、落实BIP制度:民航局应督正各国籍航空公司,作好完善的第一层保护和预防机制,若有不能自理或异常行为前例的旅客,应强制有看护或增派保安陪同上机,否则应予以拒载,以确保空服员不会被迫提供超出其工作范围之服务,更避免影响机舱秩序和飞航安全。
二、航空公司应确立积极保护基层员工之立场,若乘客提出超过正常服务范围之要求,空服员或地勤人员予以拒绝时,航空公司事后不应究责。
三、此案例中,当趟空服员于工作之中遭到不当对待,身心受伤暂难以服勤,应视同为职业灾害,长荣应认定并给予公伤假,协助当趟空服员向该男提告,并索赔精神赔偿和道歉。
四、此案例是因长荣未能落实BIP制度,于第一关严格把关,长荣不应究责当趟空服员。
▲空姐遭秃头恶男强逼帮脱裤子、擦屁股,身心受创。(图/网友提供,下同)
据了解,一名身障白人男性19日搭乘国籍航空飞机,因体型过胖,声称不能独立上厕所,要求空服员协助,当空服员基于人道考量提供协助时,他竟逼空服员帮忙脱裤子,还把生殖器裸露出来,甚至提出擦拭粪便等无理要求,但是下机时却突然「不需要协助」。
最后由CP(座舱长)戴了三层手套帮男乘客擦屁股,过程中,男子不断发出呻吟,甚至还一直说「umm..deeper deeper (深一点)」,空姐帮忙穿起裤子后,赶紧躲进厕所狂吐猛哭。空姐把经过PO上社群网路,回想起来仿佛还能闻到屎味,男乘客的行为已让她身心创伤。
事件爆发后,长荣航空赶紧发表声明,对于乘客不合理的要求,空服员可予以拒绝,针对该位空服员基于服务的初心而提供旅客的协助,目前已关怀并将视空服员的需求适切提供相关身心咨询协助,将进一步调查该名旅客是否涉及性骚扰行为,将会采取必要措施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