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汇探搜－美元转弱 日圆升值潜力有多大？

Fed主席鲍尔在利率决策会议后大放「鸽」声，市场更加确信美国此波升息已触顶，未来美日利差可望进一步收窄，技术面上美元兑日圆也形成下行趋势线。图／本报资料照片

日本通膨率和日本实质收入变动

美日利差和日圆兑美元汇率近两年来变动

12月，作为全年最后一个月份，虽然全球主要央行仍迎来年度最后一次利率会议，但由于圣诞和元旦假期来临，欧美投资者相对较不活跃，成交量和波幅都相对较弱。不过，2023年12月似乎意外突出，先有黄金在月初第二个交易日便创下了2,135美元的新高水准，而在美元疲软之际，今年截至11月贬值11.5％、并创下33年新低的日圆也突然暴涨。

■美日利差与美日汇价关系紧密

美元兑日圆突发暴涨，虽然消息面上是因日本央行（日银）总裁植田和男和副总裁冰见野良三的鹰派发言，掀起市场对日银即将退出超宽松货币政策的憧憬，但日圆升值其实有迹可寻。

自11月中旬美国通膨与一系列经济过热的指标明显回落后，美元指数就一连跌破105、104关口；市场对美国进一步升息的热度持续降温，对降息的渴望则不断增加，美债长短期的殖利率都明显下行。

同时，市场对欧、澳甚至英国央行在明年降息都开始过分期待。因此，欧、澳、英债殖利率也都有所下降，美债息与这些国家债息的差距并没有大幅拉开。唯一的意外，就是过去一直维持负利率、殖利率曲线控管（YCC）和超宽松货币政策的日银。

由于日债殖利率和YCC控管操作维持不变，但美债明显下行，使得美日利差收窄，美元兑日圆明显回调并非偶然，日圆升幅在12月更超越众多主要非美货币。再仔细看，其实12月美日利差已回到8月初来的低点，而美元兑日圆也是回调至8月时的140水准附近。

由此可见，美日利差与美元兑日圆的走势息息相关。由于美国联准会（Fed）主席鲍尔在本周利率决策会议后大放「鸽」声，令市场更加确信美国此波升息已触顶，并预期Fed会在明年上半年降息，导致美元指数进一步跌破103关卡，美债殖利率也同步回落。因此，未来美日利差可望进一步收窄；技术面上，美元兑日圆也形成了下行趋势线，如果接下来美元的反弹未能突破148.50，就有可能回挫至141.50，甚可能跌破140关卡。

然而，要注意市场的目光何时开始转移至降息预期。假设未来Fed降息步伐不及预期，也就是到明年下半年才开始降息，美日利差仍可能再次扩大，美元兑日圆在137至140区间会寻获支持，甚至再次重返150水准。

■日债利率似难轻易转变上行

日圆的升值，表面上与日银言论有关，但实际原因仍是美日利差。只要日银维持超宽松货币政策和负利率，美元兑日圆走势改变，更多与美元相关而非日圆自身。

这是由于日银改变货币政策的空间和理由，目前仍非常不足。对日银而言，日圆贬值虽伤害本土企业和资产，但仍是刺激经济必要措施。而过去一年，日本所出现的通膨回升，似乎仍未有力说服日银转变目前的刺激措施。

通膨持续向上是日银乐见的状况，毕竟日本一直未能走出长年通缩环境，消费降级导致经济不景气。虽然日本消费者物价指数（CPI）年增率自去年起明显向上，今年一直在3至4％的高区间徘徊，但仍需注意这样的通膨似乎只是输入型通膨。

从薪资成长率来看，日本平均每月实质现金收入成长率自去年4月起一直呈现负值；在日圆创下33年新低之时，通膨率在3％上方，但薪资成长却连续四个月在-2％以外。输入型通膨未能带来国内的薪资成长加速，物价上涨导致日本人消费力未有提升，这样的经济成长并不能持续，也将会是日银改变超宽松货币政策和负利率的最大难题，只要稍有不慎，便会将安倍时期累积的经济刺激成果化为乌有。

因此，虽然日银口风开始转变，调整YCC政策的可能性存在，但要扬言退出超宽松政策，似乎仍有一段长路要走，其中不确定性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