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疫苗达WHO标准？ 看完秒懂高端、联亚是否符合「国际紧急授权」
过去这一段时间，除了每天关心疫情指挥中心记者会之外，众人最瞩目的话题，莫过于「疫苗」。
疫情爆发前，AZ疫苗乏人问津，4月接种人次3.9万人，5月初，指挥中心还为去化月底即将到期的16万剂，大力宣导疫苗的安全与好处。没想到，疫情来了，一切都不一样。
疫苗变成稀有物，大家情绪随之沸腾，从困惑，为什么疫苗还不来，到质疑，当时为什么买这么少，到指控，为了护航国产疫苗刻意不买，不管政治蓝绿、医界、公卫，大家都有话要说。
疫苗开发过程、紧急授权使用的专业复杂，要解释清楚，都不是三言两语，更让各拥立场者容易添薪加柴，酿成现在讯息量爆表的「疫苗之乱」。
《今周刊 》精选10个火线问题，综合采访资料解答，希望在疫情失控的焦虑时刻，用证据找到理性的声音。
中央流行疫情指挥中心订定的疫苗采购计划中，国产疫苗将提供1千万剂，占整体疫苗数的1/3。
目前，正等待2期临床资料解盲的高端疫苗、联亚生技疫苗，在走了长达1年多开发期后，终于来到取得台湾食药署紧急授权（EUA）的最后关头。
然而，此时才发现，我们EUA标准相比欧盟、美国，是不是太宽松了……
国产疫苗在2期临床解盲过关后，就能拿台湾EUA，符合WHO标准吗？
传统疫苗开发一定要经过3阶段临床试验，流程至少要花7到10年才完成。不过，因应COVID-19疫情特殊状况，世界各国对于通过新冠疫苗审核，都给了不同于正常标准的变通，正因如此才说是「紧急授权」（EUA），而不是原来正常流程通过取得的药证。
「紧急授权」并非是世界卫生组织（WHO）订定全球一致的标准，而是各国自行制定。通常，欧盟、美国的紧急授权条件最严苛，而WHO面向全球，要因应开发中国家亟需疫苗的需求，条件会放宽。像WHO在5月初，通过美国、欧盟还未认可的中国国药疫苗紧急授权。另一方面，现在目前全球施打剂数最多的AZ疫苗，还因为血栓问题未通过美国FDA审核。
辉瑞疫苗在去年12月12日取得美国FDA紧急授权，是第1个通过美国认证的新冠疫苗。当时辉瑞取得授权资料除了1、2期临床数据外，也包括正在进行的3期临床试验的期中资料，此报告亦刊登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期中数据内容是辉瑞取得约3万7千人施打第2剂后，观察2个月的效果与安全数据。
同样的，第2支取得美国FDA紧急授权的莫德纳疫苗，也提供3期临床期中报告资料。不过，要强调的是，到目前为止，辉瑞、莫德纳疫苗都还在持续进行3期临床试验，估计到2022年末，甚至2023年才结束，为将来取得正式药证做准备。
回到国产疫苗状况，食药署在去年10月底公布台湾EUA标准，将2期人数从数百人扩增至3千5百人（莫德纳2期临床人数是600人），再加上一个月安全观察期，以超过2期人数的「类3期」方式通过。
为何是3千5百人设计？据食药署说法，是参考WHO、美国FDA指引，「符合国际标准精神订定出来的。」翻开WHO《Considerations For Evaluation of COVID-19 Vaccines 》关于临床试验评估章节时，的确有「涵盖3千人受试者的临床试验，可提供95％的机会观察到1/1000 AE（adverse event rate，不良反应率）」字眼。而美国FDA指引中《Development and Licensure of Vaccines to Prevent COVID-19 Guidance for Industry》也提及，在安全考量上，至少要做到3千人规模临床试验。
食药署据此，将2期人数规模变成3千人实验组，500人对照组，高端、联亚考量失败机率，将人数提高到3千7百人，最后收案还超过4千人。
不过，指引上是写3千人，为何国外疫苗都做到3万人以上的3期临床规模？原因是，美国FDA的EUA标准，除了疫苗安全考量外，还需要保护力达50％条件的效力保证（WHO标准亦同）。
换言之，如果临床人数有200位确诊，来自安慰剂组确诊者一定要超过100人以上，才能证实有效。（传统的3期临床设计）国外疫苗为了在最短时间内得到结果，将临床人数扩充。
以此来看，高端、联亚若没有做出「保护力」数据，如其他疫苗提供3期临床的期中数字，目前是不可能通过WHO或美国、欧盟的紧急授权。
但要强调，WHO也正在研拟抗体保护力浓度COP（Correlate of Protection）作为取代传统第3期临床的作法，一旦通过，国产疫苗要提出保护力证据的难度，就大为降低。
（图／今周刊提供，请勿随意翻拍，以免侵权。）
延伸阅读
100元快筛试剂，自己筛！AZ疫苗混打效果好？《台湾家庭在德国》实拍如何摆脱封城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