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论广场》台湾人的命也是命(廖元豪)

急诊医师曝每天等待插管的病人多到要排队,让他担忧叶克膜恐会用完。(图/示意图达志影像

新冠病毒疫情爆发,台湾确诊人数攀升,医疗院所挤爆,确诊及死亡人数均超过越南时,我们最需要的是有效疫苗来保命。而一直在说「有政府,请安心」的政府,有把购买疫苗当作第一要务吗?

没有!BBC的报导就指出,台湾政府采购疫苗的行动非常慢,完全没有超前部署,所以只拿到极少数量的疫苗。可见,自命防疫模范生的政府,一开始就没有如同多数先进国家一样,把采购疫苗当成优先事项。

可是,如果我们整理一下这一年来的政府宣传、媒体报导,这个政府却一直「宣称」疫苗可以弄到几千万剂。结果呢?至28日仅有88万剂到位,距离政府自己宣称的数量,或是台湾需要的疫苗数目,都差得太远。这不是估算错误,就是存心欺骗大众牛皮吹破,彻底打破人民对政府的信心!民进党发言人颜若芳竟然还说,最新抵台的莫德纳疫苗只有15万剂,是因为疫苗「一次来太多很难一次消化完」。对极度饥饿的人说「我怕你吃太饱消化不良」,你能怪老百姓愤怒吗?

在台湾疫情控制良好的时候,大家对政府吹牛,或许不太在意。然而现在的局势完全不同了。不管台湾人民多么自律自重,「正常」的生活已经消失。在没有大规模施打有效疫苗之前,餐旅营队、学习、商务都必须如履薄冰,小心谨慎。更别说长辈慢性病患者等高风险群体的健康、生命,会受到多少威胁!「疫苗」对大多数台湾人民来说,已经不是一个抽象名词,而是救命之所需,也是台湾重新开机的条件。所以,人民对政府的态度也从宽容放纵,变成高度要求──急迫情况下,没空等你们吹牛说梦了。

偏偏在这个时刻,这个政府还是没搞清楚状况。说起疫苗,有气无力,顾左右而言他。一下说地方政府可以自己去弄疫苗,等到南投县等地方政府真的为民众而去奔走,蔡总统又跳出来说这只能由中央统筹规画。(奇怪,这是总统职权吗?)自己买不到还不让别人买。接着把BNT疫苗无法签约的原因,都用空空洞洞无法求证的理由甩锅给中国大陆。甚至还拿超没常识的「找原厂才有保障」这种鬼话来搪塞(谁不知道「水货」才没担保呢!),难怪蔡总统脸书被灌爆!

想想,这一阵子公安事故、停水、停电、疫情大爆炸导致停课停业,接着还冒出民进党满口「认知战」,却被发现是反串的乌龙事件。请问,满心郁闷的台湾人,谁还要听妳说这些没营养的话?跳票多次,这么没信用,还出尔反尔的政府,谁信妳?

人们生气,为什么?因为妳政府没有一点「爱民如子」的样子。作爸妈的一定都知道,如果自己的孩子有危险或病痛,我们会抱着他,心急如焚,用尽一切方法来照顾他,绝对不会像这个政府这样东推西拖讲干话。真爱护台湾人命的话,不管跟外国公司、国际组织,或是对岸代理商接触,都不会计较什么细节小事,抢到疫苗最重要!台湾多少年来在国际与两岸的交易、交流、活动,只要想做,什么名目都可以谈得成。人命关天的时候,在那边计较原厂代理、中央地方,摆姿态作样子,这不是尊严,而是冷血。是一种不把选出妳、供养妳、爱护妳的台湾人命当命看的态度!这就是人们愤怒的原因。

外国疫苗弄不到,就想拿未能进行3期临床试验的「国产疫苗」来撑,拿人民来当实验品。这在许多人看来,又是另一个「不把台湾人的命当命」的事。学者刘宏恩等人早已严词批评,国产疫苗不该跳过第3期临床试验。如果我们无从选择,那或许无可奈何,可是明明有机会取得国际认证且有上千万施打案例的疫苗可用,却要拿这种未经完整程序的疫苗给人民。蔡总统,妳真的珍惜、爱惜台湾人民吗?

美国的「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 BLM)运动,响彻云霄,震撼全美及世界;是否要等台湾人也发起「台湾人的命也是命」(Taiwanese Lives Matter, TLM)的运动,让国际社会看到、听到台湾人被自己政府呼咙的悲哀,这个政府才会真正来拚疫苗,护台湾人?

(作者为国立政治大学法律学系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