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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拉暴跌】李沃墙／十年魔咒再现？

▲土耳其里拉持续贬值，精品变便宜，店外涌现排队人潮。（图／CFP）

土耳其货币里拉在8月10日出现崩盘式重贬，影响所及，除欧盟与全球新兴市场出现大幅贬值的蝴蝶效应外，亚洲大部分国家股汇市在本周一（8月13日）开盘后纷纷重挫、盘面上一片惨绿。台股难以置身度外，大跌234点，单日跌幅2.24%；新台币则贬破30.8，创一年半新低点。

回顾1997年泰铢重贬后，隔年（1998）发生东南亚金融风暴、2008年因美国次贷风暴酿成全球金融危机。今年适逢2018年，也是农历戊戌年，隔外敏感。年初早就有网路预言，戊戌年必有大变；因为60年前（1958）发生「823砲战」、120年前（1898）则有「戊戌政变」。山雨欲来风满楼，里拉的重贬效应，是否譲此预言成真？

里拉重贬实其来有自。

一、缺乏外汇管制：土耳其有九成以上人口信仰伊斯兰教；为吸引外资而降低外汇管制，资金进入土耳其如入无人之境，自然成为最受外资欢迎的伊斯兰国家。这种开放外资政策，与当年的泰国如出一辙。自由开放结果，土耳其顺理成章地成为国际外汇炒手进场套利的天堂；结果资金呼之即来(里拉升值、资产上涨)，挥之即去（里拉贬值、资产泡沫）。

二、外债多数以美元计价：今年以来，联准会缩表、升息，资金回流美国，致使美元指数走升逾3%；而土耳其企业负债率高达160%、政府债务4成以上系以美元计价；当美元一升、里拉一贬，外债压力跟着升高。据统计，今年以来，里拉贬幅已近4成5。

三、川普经济制裁成导火线：最近，土耳其与美国发生外交龃龉，川普宣布将土耳出口的铝课征20%关税、对钢铁课征50%关税；造成里拉在单日暴跌18%，创下2001年来最大单日跌幅；经济制裁无疑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2008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克鲁曼（Paul Robin Krugman）提出警告：「土耳其里拉崩跌可能重演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笔者以为，目前里拉重贬衍生的股汇双荡刚开始；是否历史重演，尚言之过早，但有几个指标值得观察：

一、是否多国股汇市发生阶段性骨牌重贬：东南亚金融风暴自1997 年7月爆发，其间历经几个阶段性的骨牌效应，加上国际炒家借机进场，犹如火上加油；结果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直至1999年才结束。在此期间，亚洲国家股汇市剧烈动荡，各国股市都缩水三分之一以上；货币对美元的汇率跌幅在10%~70%以上，受冲击最大的是泰铢、韩圆、印尼盾和马来西亚令吉，分别贬值39%、36%、72%和40%。所以，后续应观察新兴市场的股汇市是否出现阶段性蔓延重贬，且累积贬幅接近历史水位。

二、观察土耳其外债占GDP比重是否快速升高：东南亚金融风暴前，印尼的外债占GDP比率尚不到60%；但1998年印尼盾重贬后，该国债务占GDP比重快速升高至170%。土耳其目前不仅经常帐持续出现逆差末改善、外债余额占GDP比率上升至55%（约4667亿美元）；里拉重贬后，此比重必会上升，若升至印尼风暴时比重，即可看出端倪。

三、土耳其能否借此大改革：土耳其总统艾尔多安（Recep Tayyip Erdogan）将此次危机塑造成对抗发动经济战敌人的一场国家战役；并信心减话：「他们有美元，我们有阿拉」；接着要人民将手上的美元及黄金换成里拉；同时采取一连串的经济振兴措施，让里拉升值，但能否立即奏效？1998年，韩国在东南亚金融风暴中差点因外债宣布破产；为了筹美元还外债，韩国人基于民族性发起「献金运动」，民众排队含泪捐出金饰；在短短两个月内，就筹到22亿美元。后来，韩国进行大改革，置于死地而后生，才有今日的荣景。韩国能，土耳其能？实有待观察。

其实，金融环境随时空背景回异，不管金融危机是否发生，十年魔咒是否应验；政府、企业及个人都应居安思危，要有高度的风险意识及避险观念，才能让资产损失降至最低。

【里拉暴跌】李沃墙／十年魔咒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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