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厨.启.示.录-不重摆盘重味道的米其林星光菜肴

▲〈绿咖哩干贝丁与酒香干贝软糕〉是用加了孜然、蒜与红葱头调味的绿咖哩,为用干贝、蛋白作成的软糕提味,色相「朴实」,味道口感剧力万钧。图/姚舜

▲被称为「疯狂大师」与「厨界毕卡索」的法国3星名厨皮耶加尼叶(Pierre Gagnaire),首次抵台客座料理的菜式,其实没想像中的「疯狂」。图/姚舜

▲〈肥鸭肝冻霜〉是用以葡萄柚、凤梨、青芒果薄荷叶柠檬皮作的〈酸柚沙拉〉搭配。图/姚舜

▲这道〈砂劳黑椒奶油牛菲力〉的酱汁,是用甜菜汁和焦糖化的雪莉酒醋和红糖作成,除了提味效果奇佳,也让牛排更加艳红。图/姚舜

甜点〈柠檬白巧脆冰.甜渍杏桃葡萄柚〉,中间的白巧克力夹着柠檬冰沙,下层则用甜渍杏桃葡萄柚作底。图/姚舜

▲这道〈龙虾细条佐芒果百香果粒〉是用芒果和百香果调味,切成细长条的龙虾尾肉,则是用摄氏60度的温奶油慢煮熟成。图/姚舜

▲〈红秋姑番红花晶冻〉表层的晶冻,是用鱼高汤加了香料提味熬成,让菜肴增加了几分神秘感。图/姚舜

连续10年入选「全球50大餐厅」、共计得到21次米其林3星的法国〈Pierre Gagnaire〉餐厅主人兼主厨皮耶.加尼叶(Pierre Gagnaire),上周来台在高雄〈Thomas Chien〉餐厅客座5天。顶着「厨界疯狂大师」、「味觉拓荒者」与「厨艺界毕卡索」等封号头衔,皮耶.加尼叶来台客消息一出,5天、10场、500客的餐席很快被订满,证明星厨魅力。 大师正式炫技前,〈Thomas Chien〉餐厅的公关,以「疯狂大师」为主轴为行销诉求卖点,让台湾饕对皮耶.加尼叶「究竟有多疯狂」充满了好奇与期待。殊不知,这位当代顶尖法菜名厨烹调料理出的菜肴,并没有以奇巧形色或张牙舞爪的盘饰魅惑食饕视觉,而是以「一种食材,多元烹调」的手法,以及前所未见的酱汁为食材提味增鲜、甚或上色。或许有人说,「大师没想像中的疯」,殊不知皮耶.加尼叶的「疯」,是来自他玩弄厨技与食材于股掌的功力,而不是形胜于质的盘饰。

「一鸭多吃」或「一鱼多吃」,在中菜餐厅的菜单上司空见惯,业者也常用此以广招徕。其实,法国「圣堂教父级」的3星名厨皮耶.加尼叶(Pierre Gagnaire)作菜,也常用不同技法演绎食材,让客人尝出食材不同的味道与口感。

「我从1977年开始就这么做了」,皮耶.加尼叶说。那时,大师才刚接手父亲经营的1星餐厅〈Le Clos Fleuri〉,他说,自己很喜欢「3」这个数字,他觉得「3」代表着一种「平衡感」,所以一直到了自己创业开餐厅,他的菜单上常可以见到一种食材用3种不同料理方式表现。

皮耶.加尼叶来台客座的菜单上,除了以龙虾为食材结合不同厨艺技法作出〈龙虾细条佐芒果百香果粒〉、〈白花椰虾细粒佐珊瑚虾膏酱〉,以及〈古法龙虾浓汤面疙瘩〉等3种菜肴,在属于热前菜类的「秋季逸品」中,亦一口气让〈黑喇叭菇鲜小管〉、〈肥肝鸭冻霜」与〈柴彩竹蚌〉等3样菜式同时出菜上桌。甚至,星光盛宴的甜点也是3道,一菜一味、各有口感,彼此却协调均衡、互不抢戏,让客人大大满足。

邀请皮耶.加尼叶来台客座的高雄〈Thomas Chien〉餐厅公关,以「疯狂」、「叛逆」、「前卫」等词汇与字眼为诉求,形塑大师在食坛丰功伟业,让未曾亲炙大师料理风范的台湾食饕对皮耶.加尼叶「究竟有多疯狂」充满了想像力。沸腾的「朝圣」情绪,更让订席者对皮耶.加尼叶会在餐盘中演绎出「什么样的繁华似锦」充满好奇与期待。

期待的日子终于在上周到来了,只是,即便是「一种食材,多元演绎」,皮耶.加尼叶诠释的菜肴,餐盘中未见炫丽夺目的「风景」,其呈盘其实非常简约,甚至更可谓「平实」。主菜边菜(Side Dish)甚至另外用小盘碟盛装,每道菜肴都很「独孤」,让食客更专注聚焦在眼前的菜式上。

邀请大师来台客座的〈Thomas Chien」餐厅主厨简天才,为了筹备皮耶.加尼叶的盛宴,情节紧绷到了极点,原因是皮耶.加尼叶作菜,不只菜单绝不会重复,且每次菜单通常要到最后一刻凭灵感才会定案。大师如是的性情,使简天才准备的过程中充满了挑战性。

皮耶.加尼叶说,自己创作很「即兴」,问他创作灵感从何而来?他的答案是:既是灵感,就无法解释。对于常被冠以「分子厨艺先锋」封号,皮耶.加尼叶则表示,自己和「分子厨艺之父」、 法国科学家艾维.提斯(Herve This)只是合作关系。他并强调,「分子厨艺」只是众多料理技法中的一种。皮耶.加尼叶并强调,人们不该将「分子厨艺」当成「厨艺顶峰」看待。

对于被人称为「疯狂大师」,皮耶.加尼叶笑称,这应该只是法文经过翻译后的说法。不过,这位料理时,「什么食材都敢用」与「什么技法都会用」的一代名厨语重心长地表示,「无论是什么菜肴,都像一面镜子」,镜子里反射反映的是料理者的自我认同,也就是一种属于自我的风格。听皮耶.加尼叶的料理哲思,回想他在台湾作的菜,可以确认的是很多人「误会了疯狂的定义」…。